“我希望我能最后再造访一次斯坦福桥,亲自与你们每个人道别。”
当地时间2日,在遭受了猛烈批评的切尔西俱乐部官网上,出现了一封来自老板阿布的声明。在声明中,阿布表示自己已经做出了出售俱乐部的决定,而在声明的最后,阿布用这句话作为了结尾。
然而在这样的特殊环境下,“造访斯坦福桥”短期内很难发生。
作为普遍被认为世界足坛金元大潮的第一个推动者,阿布和他的切尔西书写下了太多太多的故事,也在故事中获得了很多很多的成功。
但是,这段故事迎来了最终章。
过去几天,阿布和切尔西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随着俄罗斯对乌克兰动武之后,阿布就成为了英国社会的标靶,切尔西针对乌克兰局势的声明,也因为只有24个单词,以及未对乌克兰人民做出足够明确的姿态,而遭到猛烈抨击。
图赫尔作为切尔西主帅,都被英国记者无休止的关于乌克兰局势的提问,搞到情绪失控,就更不用说阿布本人和切尔西俱乐部了。
于是在上周六,阿布做出了将管理权移交给切尔西慈善基金会的决定,以此将自己和俱乐部切割开来,但这招金蝉脱壳并未成功。
首先,由于事发突然,慈善基金会根本没有做好接受管理权的准备。
根据英国媒体的报道,慈善基金会的某位成员甚至是在带着孩子参加户外体育活动时,才收到的来自俱乐部和阿布的消息,手足无措是俱乐部当时状况的最佳形容。
其次,即便做出切割,阿布和切尔西之间的联系是注定无法彻底斩断的。
每个人都知道,切尔西的背后就是阿布,所以即便他将管理权转交,在他看来是规避风险和矛头,但在欧美社会如今的社会环境下,连来自俄罗斯的猫都成为了“被制裁的对象”,他实际上也将压力转交给了慈善基金会,所以不久之后,就出现了慈善基金会成员考虑辞职的消息。
这显然成为了压倒阿布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做出了出售俱乐部的决定,因为我相信这符合俱乐部、球迷、雇员以及俱乐部赞助商和合作伙伴的最大利益。”
和转交管理权时一样,阿布再次表明,符合俱乐部、球迷、雇员以及俱乐部赞助商和合作伙伴的最大利益是他做出出售决定的根本原因。
不过,这笔可能要注定发生的交易,还有一些事项需要得到解决,所以单纯从理论上来说,事情或许还存在着一丝转机。
但这个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
从经营方式上来说,切尔西和江苏苏宁是类似的。
阿布通过他在英国的公司——福德斯塔姆公司,以无息借款的方式向切尔西注资,根据公司的财报显示,阿布向切尔西的注资超过了15亿英镑。
而在2004年,阿布买下切尔西俱乐部的全部股份,花费了1.3亿英镑。
所以,阿布会以什么样的价格出售俱乐部,就成为了最后的悬念。根据媒体的报道,切尔西俱乐部的估值大概在20亿英镑左右,但阿布已经拒绝了这个价格的报价。有消息称,阿布只会在报价达到30亿英镑以上,才会认真考虑。
然而这个价格,显然是偏高的。
在新冠疫情尚未结束流行的现阶段,在世界政治愈发不稳定的短期未来,现金注定是硬通货。所以对切尔西有意的买家能开出什么样的价格?阿布最终会在什么样的价格上与买家成交?这依然决定着切尔西最终是否会被出售成功。
在理论上,阿布可以表示自己已经做出了出售决定,表明了自己的姿态,但可以以买家报价未达到心理预期为由,拒绝出售俱乐部。
这意味着阿布和切尔西可能要继续承受来自欧美社会的舆论压力,但如果在短期之内,战争结束,双方关系趋向缓和,那么事情就还有一线生机。
只不过,这个可能性确实很小罢了。
根据本赛季另一起俱乐部所有权改变为例——沙特财团收购纽卡斯尔,即便在交易完成之后,新老板入主俱乐部还要一段时间。
当然了,以现在的民意情况,英超官方和英足总势必会以最快速度审批并通过阿布这位俄罗斯老板出售切尔西的流程,但即便再快,流程也要走完。所以如果交易最终成行,新老板应该会在今年夏天正式出现在俱乐部的各个地方。
毕竟阿布在声明中也说了,“俱乐部的出售不会快速进行,但会遵循正当程序”。
在声明中,阿布表示自己不会要求俱乐部偿还贷款。
这样一来,在经营层面,阿布其实蒙受了巨大的损失,因为如果格雷泽和克伦克这些几乎不给俱乐部注资的老板选择出售曼联和阿森纳,他们同样能收到超过20亿英镑的报价。
那才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
然而类似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格雷泽和克伦克的身上,因为他们是美国老板,他们不会因为自己国家做出的事情而受到批评,有朝一日出售他们手上的曼联和阿森纳时,他们不仅会比阿布赚得更多,而且会心安理得地揣进自己的腰包里。
可惜的是,阿布是个有钱的俄罗斯人,他不仅放弃了收回这些应得的贷款,而且表示出售俱乐部的净收益都将注入一个在未来造福乌克兰战争中的所有受害者的慈善基金。
阿布的身份让他无法脱离争议,但至少在离开的时候,他留下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姿态。
A writer is someone for whom writing is more difficult than it is for other people.
Teamwork begins by building trust. And the only way to do that is to overcome our need for invulnerability.